淋糖浆的鸽子

很懒。
有很多墙头,都是心头好。
现在都是随便写点啥了。

【刑侦】喂?这里是重案组

*cp是雷安,这阵子刑侦小说看多了的产物,瞎写

*ooc有,比较慢热

*双警察,正队雷×副队安,他们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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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以爱之名  (1)

  这天清晨的凹凸市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把以往总灰尘滚滚的水泥街道刷得亮堂堂的,看上去有那么点赏心悦目,可也给早起上班的人带来些麻烦。

  安迷修左手把伞撑在肩上,另一只手稳稳扶着车把,手指稍稍收紧,干净利落地刹停在自己办公大楼的门口。他那把伞不算大,飘进来的雨丝湿润了他的刘海,似乎还顺便润了润他的眸子,那双绿色的眼睛像是苏醒过来的森林,泛着露水的亮光。

  安迷修锁好自家的车后冲保安室的门卫老头打声招呼,向前几步迈进了刑侦大队总部。

  不过在拧开重案组办公室的门前,他迟疑了一下,乖巧地在门口地毯上跺几下蹭干脚底的水渍,又把甩干水珠子的伞摆进了伞筐。

  “早上好,安哥。”他们局里为数不多的女警之一安洁莉听见声响,朝门口方向转了转椅子,抬头冲安迷修扬了扬手上的资料,“又有工作了。这是现场传回来的照片,我打印出来了。”

  “早上好。”安迷修不忘先回以一个礼貌的微笑,随即跨前两步接过那轻飘飘的几页纸,“刚接到丹尼尔的电话了,我们马上去现场勘察。”

  翻动着那些几里之外传回来的照片,现场刺鼻的血腥味似乎也被扇动起来,配合着惨不忍睹的画面有一下没一下刺激着安迷修的神经,他不自觉轻轻皱起了眉。

“哦。”估计是刚看完发来的现场照片,安洁莉没什么胃口,无精打采地咬了咬豆浆杯子的吸管,“那队长在哪?他应该也接到电话了。”

安迷修正拧着浓眉翻阅那几张资料,那些诡异的照片不论是拍摄角度还是画面中的死者本身都让他不是很舒服。听见安洁莉的问话他抽动了一下嘴角,不情不愿地答道:“你们队长估计又在哪里尽职尽责地亵渎他人名公仆的身份吧。”

“安副队,你这是说哪儿的话。”说曹操还真的曹操到,雷狮领带也不好好系,一手塞在兜里不急不慢不慢地从安迷修身后绕出来。

 刑侦大队重案组的队长今天一身衬衫,被几点雨水打透的布料藏不住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不知是扎歪了还是被风吹歪的头巾让他看上去就像个逃课的大学生。

“今年第一百四十三次迟到。”安迷修不动声色往雷狮身后瞥一眼,注意到地板亮晶晶的水渍,“去地毯上把水擦干。”

“安副队对我这么上心别是有企图吧?”雷狮对安迷修的命令置若罔闻,顺手抽走了安迷修拿着的几张薄纸。

“还真有。”安迷修垂下空荡荡的手,挤出一个还算温和的微笑,到嘴边的话倒不客气,“像你这样的恶党,我迟早有一天送你去隔壁小黑屋坐坐。”

“是嘛。”雷狮不急着看资料,挑衅似的扫过安迷修的脸,“那我就等着呗。”

安洁莉默默转过椅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整个局的人都知道重案组的正队和副队自打两年前成了搭档开始就冲突不断。他们三观不合,行动模式不合,性取向合不合暂且不提,说白了他俩从头到脚看对方没一处顺眼。早些年安迷修更换搭档的申请都交了好几次,理由洋洋洒洒几千字,可丹尼尔局长愣是不批,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这样一对搭档,就算在命案现场把对方一脚踢向尸体上也不奇怪。

不过谢天谢地,他们暂时还没那么重口。

“不是说去现场?”雷狮挑了挑眉,资料一把塞回安迷修怀里,“还不走等着她诈尸吗?”

安迷修忍无可忍将资料一把甩回正队那张帅脸上:“走。”

 

浴室里还亮着橘黄色的灯,从毛玻璃里沁出一点朦胧的光影,一圈圈光晕晃得人眼花。

那个女人披散着枣色长发,妆容精致。她仿佛是在沐浴时睡着了,面容宁静,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在眼底下打了一层蝶翼般的阴影。

如果她不是沐浴在自己的血中的话。

满池的血红色比玫瑰浴更加浓烈,同时透着一股瘆人的气息。

安洁莉打了个寒噤,忽然觉得这一段时间她都不会想泡澡了。

“哇哦,”雷狮嘴里啧啧称奇,“这血怕是排干了。”

“这里是案发现场,请你严肃。”安迷修抿直了唇线,“而且请对这位女士留点起码的尊重。”

“我说安迷修,”雷狮似乎是被逗笑了,从鼻腔里笑出声来,“别忘了我们待会儿还得剖开她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迷修飞速地瞥过雷狮一眼,“跟恶党讲不明白的。”

这又是他们合不来的地方。安迷修很容易被现场的气氛感染,很容易对死去的灵魂产生悲悯;而雷狮就完全没这种顾虑,死者归死者,破案归破案,跟他该怎么活没半毛钱关系。

那头拍好照之后已经把尸体捞出来,法医冷着脸开始进行初步的检验。格瑞伸展一下手掌,乳胶手套戴得更服帖些。他低头检查尸体颈脖的伤口,声线不带一丝情感:“全身一处开放性伤口,颈动脉被一刀切断,创口有生活反应,初步判断此处为致命伤。”

他将手移到死者的头部摁了一下:“头部左侧有钝器捶打痕迹,应该是表面光滑的弧形重物……”

  格瑞结束了工作之后没有站起来,把工具全部有条不紊地放回去,这才起身向一旁候着的雷狮汇报:“根据尸温推断死了不到十二小时,失血过多没法用尸斑判断死亡时间,具体时间要回去看胃容物。”

  雷狮挥挥手示意他明白了:“我们这边也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做简报——喂安迷修,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他回头时,安迷修正一言不发盯着那女尸,眼神说不上含情脉脉也算是专心致志,雷狮不大爽地嘲了他一句。

“滚吧。”安迷修头也不抬,“她结婚——不,订婚了的。”

“左手中指的戒指,我还没瞎。”雷狮好整以暇把手插回兜里,凑到安迷修边上陪他低头打量那凉透的女尸,发现这女人虽然面色苍白,但不难看出她的面庞有多么恬静柔美。

还真没准是安迷修喜欢的类型。雷狮想着有些不是滋味,又猛然颇嫌恶自己跟死人较个什么劲。

“我只是奇怪,”安迷修不知道雷狮那点小情绪,又看了半响,终于舍得把视线投到雷狮身上,“她的耳环、项链都被凶手取下来扔进洗手池里,那为什么只剩下戒指?”

“你怎么知道是凶手?不是她自己之前拿下来的?”雷狮环抱双臂,盯着安迷修的眼睛。

安迷修幅度很小地摇了摇头:“桌上的饭菜是两个人份量,她又化了妆——应该是要招待客人,没理由中途把首饰取下来。首饰很旧但是保存得很好,她应该是相当珍惜,不会随便扔在水池里。”

“哦——”雷狮阴阳怪气,拖长了声调,“很厉害嘛。真不愧是妇女之友啊安警官。”

安迷修皱着眉,不知道自家队长突然闹什么毛病。

两个人眼看着又开始剑拔弩张,火星四蹦,大有燎烧原野伤及无辜之势。安洁莉拿笔记本挡着脸,特心累地叹口气,心想要不要先上去劝劝。

“猜测而已。”安迷修耸耸肩,难得没理会雷狮的挖苦。他退开一步,目光再次聚焦回死者的戒指。

雷狮觉得无趣,哼笑一声,转身又去差使痕检科的人:“银爵你闲着吗?去把桌上的碗筷全提取一遍。”

一点也不闲的银爵表示莫名其妙。

“雷狮。”还没走几步,安迷修就把他叫了回来。

“很奇怪。”安迷修皱了皱鼻子,“她的戒指位置不太对……”

雷狮眯了眯眼,冲那头准备收工的法医喊了一嗓子:“格瑞,检查一下她的左手。”

安洁莉抱着本子蹭到他们边上,尸体的平静得诡异的表情让她本能地不适。她看见格瑞抚平乳胶手套的褶皱,重新蹲下去摆弄起尸体的左手,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不确定。”安迷修对女孩子向来耐心,他好脾气地指了指尸体的左手手指,“她的戒指只勉强戴到中指第二个指节,我们怀疑……”

“戒指下覆盖的皮肤有死后伤。”格瑞站起身淡淡地点了点头,“是死后被强行戴上的。”

“凶手什么意思?”安迷修的浓眉都快拧到一块儿了,“犯罪宣言?”

“不是,凶手拿走了死者原来的戒指。”雷狮咧嘴笑起来,他现在看上去兴致勃勃,如同游荡许久终于寻到猎物的狮子,只要嗅到一丝血腥气,他终能追上猎物死死咬住。

“交换戒指?凶手以为这是结婚仪式么?”雷狮的笑容有些轻蔑,安迷修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雷狮看了他一眼,舔了舔嘴角,“回去了。我们把这个自大的新郎揪出来,婚礼怎么能少了见证人呢。”

“至少我的婚礼是不会想请你见证的。”安迷修对雷狮这个比喻嗤之以鼻。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挺直了如同剑柄般坚定的腰背:“开工了。”

 

——Tbc——

ps希望能写出雷总和安哥万分之一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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